玻璃博物馆既是一家场馆,也是一所园区。而相较于传统意义上的博物馆,这里是你称为的“生活方式类”场馆,提供着不同的体验。可否谈一谈这样的场馆的生存渠道是什么?在这12年里,我们也在不断思考,如何让这个博物馆能够比较好的,可持续地生存下去?

一个博物馆都要面临如何生存的问题。大家有一个共识就是运营一家博物馆是不容易的。博物馆的背后,要么是政府,要么是大的财团,全世界都是这样的模式。我们在做这个过程中,希望创造一个新的模式,总结下来是赋予一个文化项目一定的商业逻辑。所以,这12年做下来还算成功,哪怕是疫情三年,也非常好得生存下来了。玻璃博物馆的生存渠道来自场馆的收入,通过有产出来保证博物馆收入的稳定。目前这个馆是完全可以做到自负盈亏的。
这里是一个生活方式类的博物馆。当每个家庭来到这个博物馆的过程中,我们会去寻找每一个可以让消费者愿意付费的“点”,把这些“点”做成一个闭环,这就是我们独特的经营方式。

儿童玻璃博物馆一般常规的场馆的收入是门票,例如,上海博物馆现在的英国国家美术馆珍藏展是收门票的,但要说盈利也是不易的,因为展览成本高,博物馆实际在做的是一种传播,并非是依靠展览门票独立生存。如果离开财政预算等支持,那是无法生存的。但我们是生活类的博物馆,不单是门票,馆内还有很多可以消费的活动,这些消费活动可以产生一定的收入,来支撑运营的经济基础。如博物馆内的餐饮,以及一些场地出租来创造营收。我们有很多收费的公教活动,比如帐篷夜、环球游等。虽然是付费的,但还是有非常多的家长愿意付钱,让孩子来学习、参与,这也慢慢形成了一种营收。此外,玻璃博物馆还有很多互动项目,如吹玻璃的课程,在节假日也是供不应求的。在2022年,博物馆对外开放不到200天的日子里,我们还是取得了较好的收益。这就如同刚才说的话题,我们创造的这种新模式,让这个博物馆可以自身地去生存下去。
上海玻璃博物馆的公教项目,灯工演示澎湃新闻:如今,玻璃博物馆受公众欢迎的是多样的公教项目,包括吹制玻璃的体验,针对儿童的多种游艺项目等,可否谈谈这些公教项目是如何开发并延续至今的。张琳:一开始我们并没有想这么多。我们的认知也是一步一步来的。刚开始,我们希望通过博物馆来得到一些好的政策,允许我们盖一些楼。但玻璃博物馆所处的宝山相对偏远,建造办公大楼的意义不大,于是我们开始转变方向。早期,我们将这个园区叫做“G+玻璃主题园”,那时的博物馆只是很小的一部分。经过调整后,在6年前,我们将园区称之为“上海玻璃博物馆”,开始围绕博物馆这个概念来打造,并希望这个馆能够形成一套造血机制,于是逐渐形成了上述的多方的创收机制。

说到吹制玻璃的体验课程的研发,其实要回溯到我们刚开始与艺术家一起合作创造的品牌。我们要有一个文化商店的概念,售卖的并非是简单的、传统的玻璃制品。随着品牌商店业务的扩大和收入的增加,逐步衍生出一些体验项目:吹玻璃,体验做玻璃珠,做玻璃杯等,这些都是年轻人喜欢的体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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